暢讀書城 > 穿成反派太監,靠沙雕被天下爭搶 > 番外:沉暮×君黎(七)
  不知是害羞還是憋氣憋得,君黎滿臉通紅,然后…點了點頭。

  沉暮嘴角勾起一抹戲謔,又湊近去親她,濕潤的嘴唇像是輕嘗夢寐以求的糖果一般,輕觸一下便離開,然后又湊近輕輕舔舐。

  如此重復著挑逗,君黎有些腿軟。

  外面陽光正好,她不敢去看沉暮,沉暮卻將她的神態盡收眼底。

  沉暮嘴角勾了一下,又收了回去,一邊親一邊問:“還想要什么?”

  君黎吞了吞口水,用手掌撐著沉暮的胸膛,“等,等等,這香…也太濃了,你怎么不滅幾個?”

  她才進來這么一會,就明顯感覺到不對勁,沉暮在里面待了至少一炷香,居然看起來還很正常。

  沉暮垂眼看著自己胸前白嫩的手,身軀紋絲不動,甚至抵著君黎的力氣往她身前回壓,將她手臂壓緊在兩人之間,語帶質問:“我不知在何處,如何滅?”

  沉暮的唇就在君黎額前,呼著熱氣,右手撐在她臉側的門板上,左手摁著她后腰,將她往自己身上摁壓,寬厚的肩背將她圈在懷里一方天地。

  君黎感覺自己周圍的空間都被占據,自己好似被困在一個小小的結界中,唯一與外界的連接只有頭頂沉暮的呼吸聲。

  她聲音不自覺變小,也仍舊帶著大小姐的抱怨,“你,你自己的房間還能尋不到。”

  沉暮嗯了一聲,理直氣壯,“找不到。”

  君黎橫他一眼,眼波流轉沒有一絲怒氣,反而像是撒嬌一般,“那你松開啊,我去滅,好悶。”

  最后兩個字帶著淡淡的鼻音,似是服軟的嬌嗔,求他放過。

  沉暮呼吸一滯,而后心跳如雷,懊惱的咬了咬牙,身體翻轉靠在門上,松開了君黎。

  君黎輕輕吐氣,找到她藏香的位置,盡數滅了。

  此刻外面剛過正午一會,太陽依舊很烈,君黎摸了摸臉,自言自語,“才春分就這般熱,今年夏日一定很熱。”

  沉暮靠在門板上,目光幽深的盯著君黎的背影,看她蹲在書桌下,又爬上衣柜,又鉆進他床底……竟足足有六種香。

  但他此刻沒工夫在意這些,君黎就是在他房間點毒香,他也無所謂。

  他后腦抵著門板,下巴微抬,視線低垂,跟隨著君黎的身影而動。

  昨晚折騰出來的傷還隱隱作痛,一半痛一半欲,跟昨夜一樣磨人,他卻少了分緊繃。

  沉暮心頭一陣不安,若沒有那分緊繃,他不知自己會做出何事來。

  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對抗:這些迷香加起來也抵不過軟媚十之一二,放松些他也可以抵擋住藥性,這些下三流的東西他從沒放在眼里過。他若太緊繃,完全沒有中藥的跡象,小郡主該不滿意了。

  一枚小小的刀刃落在他指尖,他無意識的用指腹去刮刀刃,心亂如麻,指腹被割出血也不理。

  渴望、懊悔,夢寐以求、不敢冒犯,無數對立的情緒撕扯著他的心臟,讓他的身體陣陣發麻。

  他靜靜的看著君黎的身影,眼眸幽深沉寂,眸底只有一點光,盛著那一人。

  突然,刀刃刺進手指,疼痛打斷了他滿腹的思緒。

  也讓他認清了現實,已經冒犯了,他已經冒犯了他心里唯一的圣潔。

  這個念頭像惡鬼的引誘一般,讓他渾身戰栗,一邊是喜悅興奮,一邊是譴責自毀。

  天平兩端搖搖晃晃。

  沉暮舔了舔唇,慢慢放松身軀,任由藥性肆虐。

  隨意吧。

  他總不能讓郡主一番心思白費。

  中藥便中藥,她要看真正的他,他就給她看。至于他心底最深處的黑暗,他總能控制自己。

  他相信自己,就像藥物上癮的人相信自己隨時能戒一般。

  君黎回頭時,見沉暮一臉平靜的靠在門,身軀修長,喉結性感,默默地扭頭回去。

  殊不知她身后是一座隨時可能噴涌山火的活火山。

  “我,滅……滅好了。”君黎強裝鎮定,坐到桌邊,“你過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
  沉暮看著她,邁步朝她走過來,一邊走一邊卸下藏在身上的武器,每走一步就有叮當幾聲,匕首、飛刃、細釘、暗扣毒藥,全部都被扔到地上。

  待他走到君黎身側時,身上的裝備全部被卸下,令各國高官聞風喪膽的弒君盟盟主,卸下了他的利爪,通體柔軟的靠近自己的主人。

  然后…將主人困在了雙臂之間。

  沉暮站定在君黎所坐的椅子側面,手探到她身后的椅背,俯身看了她一會,然后手指用力拽著椅子,連同人一起轉向自己,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
  君黎嚇了一跳,還沒緩過神來,眼前便被男人的身軀籠罩,入目之能看見沉暮的臉。

  沉暮兩手分別撐在椅子兩側的扶手,逼近君黎,聲音冷淡卻透著壓迫,“我是不是說過,在我回來之前哪里都不許去?”

  君黎后背貼著椅背,很不服氣,“我干嘛聽你的。”

  “不聽?好。”沉暮語氣絲毫不見情緒,在君黎尚未反應時,他迅速托著她的腿彎和脖頸,將人從椅子里抱起,然后足尖在桌面一蹬,飛身躍上房梁。

  他自己坐在房梁上,雙腿懸空,君黎橫坐在他腿上,嚇得摟緊他的脖子。

  君黎幾乎整個人都是懸空的。

  沉暮的房間跟普通房間不一樣,房梁離房頂的距離足有兩人高,很窄,只有巴掌那么寬,但有七八條,他平時會用房梁練功。

  此刻,沉暮就帶著君黎坐在桌子正上方的房梁。

  “我,我坐不住了。”君黎往下看,不算高,但是她就這樣掉下去肯定臉著地。

  沉暮卻還在慢慢松開托著她后腰的手,甩給她一句,“自己想辦法。”

  君黎不敢置信,沒功夫多想,她感覺自己快滑下去了。

  情急之下,她抱緊沉暮的脖子,抬起一條腿從沉暮身前旋轉到他身側,動作利落漂亮。

  不再是雙腿并攏橫坐在他腿上,而是跟他面對面,雙腿在他身體兩側,還聰明的勾住房梁,整個人十分安全的掛在沉暮身上。

  君黎驕傲的抬起下巴,“想嚇唬本郡主?哼!”

  沉暮勾唇,兩只手握住君黎的腿,慢慢用力拉向自己,直到兩人之間再沒有距離。

  君黎明顯感覺到沉暮有什么地方不一樣,腰眼麻了一下,摟著沉暮的手臂往下滑了一截,險些摔下去。

  沉暮往上托了托她的手,俯身湊近她的耳朵,嘴唇輕碰耳垂“聽不聽我的話?”

  君黎倔強,“不聽。”

  話剛說完,撕拉一聲,一件衣服自房梁飄落。.

  君黎瞪大眼睛,“你,你撕我衣服!”

  沉暮喉結滑動,又忍不住含住她的唇,“郡主,我是不是跟你說過,我是個男人。”

  君黎紅著臉推他,“等會!正事,我有正事問你!”

  沉暮冰涼的手指探進她衣服,貼著腰活動,“你問。”

  君黎全身愈發無力,但看沉暮這個樣子與平素大不相同,正是她想要的結果。

  她忍著這人在自己身上的動作,道:“我問你,這些年…別…這些年你背著我還…還做了什么?”

  君黎聲音愈發嬌軟,沉暮吻著她,“殺了很多人,滿手鮮血,現在……”

  他及時把后半句咽了回去,同時收回了手,指甲死死扣著方才割破的傷口,讓自己疼痛。

  現在…這血染到你身上了,這是他沒說完的話。

  可怎么可以,他滿身血污,滿心黑暗,只心尖尖上最干凈純白的一處供著一個她。

  他竟然想要染黑她。

  無恥!

  沉暮閉上眼睛,藥性漸漸啃食他的理智。

  他太高估自己了。

  若是平常這些藥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么,可他才中了軟媚。

  他根本抵擋不了,就像藥物上癮的人根本不可能戒掉一樣。

  入局之前,人總覺得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行為,卻往往會在局中迷失,只剩滿心欲念推動行動。

  “現在怎么了?”君黎不明所以,追問著。

  沉暮身體后仰,聲音啞得失去了本來的音色,“現在,屬下帶您下去。”

  君黎皺眉,又是這樣。

  她負氣一般貼近沉暮,“我不!”

  沉暮抬眸,黑沉沉的眸子透著一絲怒氣,“你不怕我嗎?”

  “怕你什么?你能對我干什么?”君黎不以為意。

  沉暮心頭涌出一陣怒火,是對自己的憤怒。

  他盯著君黎,“郡主,我現在神智不清醒,我會傷害你,你該害怕。”

  “我不怕,你不會傷害我。”君黎覺得沉暮想躲她,一把抱緊他,倔強道:“我話還沒問完。”

  沉暮閉上眼睛,一口氣說道:“我殺了很多人,燒錢搶掠無惡不作,我什么人都殺,老弱婦孺,只要能達到目的,我什么人都殺!我黑心黑肝,不是好人,我死后是要下地獄的!”

  沉暮身軀微微顫抖,他獨來獨往,不想讓任何人離太近,生怕自己藏著的那點齷齪黑暗被人看到。

  可現在,他卻不得不把心底的黑暗剖開來給君黎看。

  他了解君黎,不問個清楚她不會罷休。

  說不定下次還要繼續,可這對他來說,就像是裹了砒霜的蜜糖,他想要,他喜歡,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占有,想要索取。

  可卻不能真的吞下去,他死不要緊,他怕她傷心。

 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
  他太高估自己了,沉暮在心底暗罵自己蠢貨。

  “郡主,我們下去。”

  “不!”君黎摁住他的手,“沉暮,你在害怕?怕什么?怕我嫌棄你?”

  沉暮痛苦的皺眉,突然抓住君黎的手放在他無法控制產生反應的地方,聲音惡狠狠的,“該怕的是你!”

  君黎皺眉看著他,沉暮這個樣子,就像是被困在死地的囚徒,憤怒狂躁的背后,盡是絕望悲傷。

  她沒有松開手,就那樣放著,咽了咽口水,說道:“我不怕,只要是你,我就都不怕。我也不會嫌棄你,你殺再多的人都是為了我,我知道,該下地獄的人是我。”

  “郡主?”沉暮睜眼看著君黎,摸了摸她的臉,“不許這么想,與你無關,我本殺戮之人,與你無關,你是風翊最尊貴的郡主,唯一的郡主,英烈之后,萬人敬仰,你干干凈凈的住在王府,誰都能下地獄,你不能,否則就是老天不公。”

  君黎看著他,認真道:“沉暮,你是我的人,你做任何事我都脫不了干系,所以不要跟我說什么你骯臟我干凈的話,若你污泥滿身,那么現在…我們一樣了。”

  她湊近親吻沉暮的唇,唇瓣相貼,再無下文。

  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
  沉暮抬手合上她的眼睛,放縱一般狠咬她的唇。

  問她:“你真的不怕嗎?”

  君黎倔強到底,“本郡主有何懼之?”

  隨后迎來的是更加兇猛的侵略。

  房梁之上,衣裙漸次飄落。

  君黎暈暈乎乎的,不知什么時候沉暮將她抱上了床榻,又喂她吃了一粒藥丸,隨后自己坐在桌邊把玩著茶杯,眸光幽幽,“君黎,我最后問你一次,怕不怕我?”

  君黎被親得迷迷糊糊的,加之情香藥效,她眼神有些迷蒙,卻仍舊死倔,“我不怕,我怕誰都不會怕你,你是沉暮,你才不敢對我怎么樣。”

  沉暮氣笑了,把茶杯重重一方,發出清脆的聲響,“好,你方才吃的藥叫合歡,自己受著。”

  他衣衫不整,胸膛半露,手肘搭在桌面,更是將胸膛腹肌露了大半,但沉暮卻毫不在意自己,只盯著在床幔間開始躁動的人看,雙目漸漸發紅。

  合歡發作很快,君黎無助的望向他,聲音帶著哭腔,“沉暮……我……”

  沉暮不說話,安靜的看著她。

  他一邊痛恨自己,一邊又因此而興奮。

  君黎在床間掙扎,嘴里一遍遍叫著沉暮的名字。

  沉暮走到床邊,手指探進她口中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道:“求我。君黎,求我,我就幫你。”

  高傲的郡主哪里會求人,雙眸含春,帶著薄怒,“我不。”

  沉暮勾了勾唇,“那我求你,郡主,求您讓屬下幫您。”

  君黎點點頭。

  下一刻,黑紗落下。

  沉暮慣常用黑色被子,房間里的裝飾幾乎都是黑色,于是在黑色之中那膚白貌美的人,真真就如同他心頭黑暗中藏著的那抹白,如今實質的出現在了他面前。

  這個認知,讓沉暮頃刻間失去了全部理智。

  什么情藥,情香,他管不了那么多,放縱也好、犯錯也罷,他愿意為這一刻付出生命的代價。

  “郡主,看清楚,看清楚我們在做什么,郡主。”沉暮一遍遍提醒君黎,心頭懊悔然動作不止。

  那合歡見效快,但實際沒什么藥力,專門用來審些良家女子,再派出個壯漢嚇唬她們。

  此刻君黎已然清醒,一口咬在沉暮手臂,“看個屁!我老早就在極樂間看過了!”

  沉暮險些沒繃住,震驚道:“什么時候?”

  “要你管,我又沒帶你去。”君黎皺著眉。

  沉暮沒說話,只那黑紗床幔,搖晃得更加厲害,夕陽的光映照進屋,為那黑紗鍍上一層金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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